第一百零七章 终章<上>-《敌国太子是夫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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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身子很冷,手很凉,她不忍心将他推开,只能寒着脸道:“我同太子殿下没什么可再说的了。”

    一口一个太子殿下,冷漠疏离,他实在受不了了,“……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?”

    她反问:“……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?”

    他将她抱得紧了一些,许久没有这般贴近过她,他有些贪恋的喃喃道:“不放,永远不放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
    他直起身子将她望着,认真道:“我想同你成亲,我还欠你一场婚礼……”

    提起这场婚礼,她便觉得心中溢满了耻辱。那时,她真以为他去庆州危难重重,怕他又像从前一般不顾危险的拼命,才同他圆了房,好叫他心中有一丝牵挂,要活着回来见她。哪知,他对一切早已了如指掌,暗中部署,早已胜券在握,却将她生生蒙在鼓里,做了他的诱饵。若不是那一夜,她就不会有孕,若不是他用她做饵,她也不会没了孩子!

    如今,他竟然还敢来跟她提什么成亲?!

    她气得心中发痛,将他狠狠一推,“你做梦!我嫁猪嫁狗都不嫁给你!我……我要嫁给大师兄!”

    他的身子无力,被推的直接跌下床去,坐在地上注视着她,眼中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伤心。

    后来她每每回想起这个眼神,都觉得心如刀绞,这是他最后的心愿了,她却给了如此狠绝的回答。若她那时便知他已时日无多,她又怎会……

    可她只是跳下床,不管不顾的往门口走去。

    他苍白着脸跌坐在地上,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急:“你要去哪?我站不起来……”

    她头也不回,赌气道:“……我要去找大师兄!”

    忽然,眼前人影一闪,刚刚还说站不起来的人瞬间闪至她身前,这么快的身法,世间少有。她气得又要去推他:“你不是说你站不起来吗?你又骗我!”

    他的脸色苍白如纸,额上豆大的汗珠滴滴落下,却似发了狠一般,紧紧将她抱住,狠狠地说:“你休想!……我就不放你走,绝对不放!你休想去找他!”一想到她要嫁给别人,心中的绞痛比起七殇发作还要更甚,象一把锋利的刀在心口上割过,赤辣辣的痛。

    刚刚强行用了内力,此刻体内血气翻涌,立时便毒发了。

    他强撑着抱着她,艰难的吐字:“……再陪陪我,就再陪我十日可好?十日后,我放你走……”放你去找他,给你你想要的自由,让你过你想过的生活,即便那些是我曾想好要给你的,相陪你一起走完的人生……

    心脏的绞痛一阵强过一阵,他的冷汗淋漓而下,口中的血早已顺着嘴角流下,沾落到她的夜行衣上。她觉出异样,想推开他察看,可他将她抱得太紧了,她连分毫都不能挪动。

    只有他一遍遍的哀求的声音在殿中回荡。

    “求求你了……不要离开我……就再陪我十日……”

    *

    那日,她终究是心软答应了他。左右没他的许可,她也很难逃出这戒备森严的东宫。十日便十日,十日后,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,她都决心要走。

    傲娇太子每晚都来看她,只是不再进门,每次来都隔着门说几句话便走。她白日里在东宫中溜达,也从来没有遇见过他。倒是遇见过小泥巴几次,每次都面色郁郁,同他说话也心不在焉的。不仅是小泥巴,顾子逸和薛澄也都是一般模样,活像是有人要死了似的。

    她觉得很奇怪,便去问芍药和海棠,哪知芍药和海棠竟说许久都没有见过他们了,这就更奇怪了,顾子逸一个外臣见不着就见不着吧,小泥巴整日同在一个屋檐下住着,且日日都要去小厨房偷吃的人,竟然也见不着了,这就有些不合常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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